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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网再次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4月8日,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的一封邮件截图在网络上流传,称“同方知网技术有限公司(CNKI数据库出版商)暂停中科院对CNKI数据库的使用权限,即日起,CNKI科技类期刊和博硕士学位论文数据库无法下载。”4月18日,中科院一位工作人员向新京报记者确认截图邮件属实。

过去20余年,知网数据库发展成为各大高校图书馆及研究机构采购的重要标的之一,但近年来知网与多家学术机构和高校爆出摩擦。新京报记者发现,十年来,曾有6所高校相继因续订费用上涨幅度较高,宣布停用中国知网,其中包括北京大学、武汉理工大学、南京师范大学等高校。

据媒体报道相关数据显示,知网在高校市场的占有率近100%,其他主要市场的占有率为60%以上。知网坐拥6000多万份文献、核心期刊收率为99%。

曾在《南京大学学报》担任执行主编的朱剑指出,知网创建的大规模数据库,收尽了具有传播价值的学术文献和期刊,并进行数字出版和传播,成功地改变了学术传播的基本样态,大大提升了学术传播的效率,其文献价值毋庸置疑。

但随着中国学术的持续发展,知网模式掩盖下的新老问题就一起暴露了出来。多名专家、学者表示,希望这次事件能够引起社会、学界和商业机构对数据库类的商业运作模式的反思,以及相关部门对于数据服务的规范。

中科院调整知网等数据库合作模式

4月19日上午,新京报记者多方求证得知,中科院部分研究所在邮件中通知学生,由于CNKI数据库(中国知网)价格连年上涨,全员开通费用已近千万,文献情报中心决定,院级经费全额订购、为全院新增开通万方数据库,配合原已为全院订购开通的维普数据库,保障全院中文期刊、中文学位论文的普遍需求。目前,中科院已为全院开通万方数据库、维普数据库;CNKI数据库的全院访问将持续到4月20日。

中国知网大学生论文检测系统中提示的“学生已提交论文检测的信息”。 受访者供图

根据中科院相关教育业务网站显示,截至4月19日,中科院中文数据库共收纳14个数据库,CNKI中国知网包含在列。

针对中科院即将停用中国知网一事,有中科院学生告诉新京报记者,4月18日晚课课堂,中科院某授课老师曾组织课堂讨论,大家普遍认为停用知网在情理之中,授课老师也表示,知网的毛利率过高,实际到作者手中的收益较少。

据透露,4月18日,该院曾遇到知网下载文章服务不稳定的现象,到了19日才恢复下载功能。此前4月8日,文献情报中心曾发布《关于CNKI科技类期刊和硕博士学位论文数据库无法正常下载的通告》。

《通告》显示,2022年,中科院文献情报中心与同方知网(北京)技术有限公司就费用、订购模式展开积极讨论,但在多轮艰苦谈判后,CNKI数据库依然坚持接近千万的续订费用,其给出的集团组团方案在成员数量、单家价格方面条件相当苛刻。

此后,新京报记者就此事致电中科院文献信息中心,接线人员表示,针对停用知网一事,中科院将不再做出任何回应。

4月19日下午,知网发布《说明》称,2022年,中科院文献情报中心对包括知网数据库在内的国内外部分数据库的采购模式进行了调整,由统一集中采购模式转变为有需求院所组团联合采购模式。经过友好协商,调整知网数据库订购模式的工作正在有序推进中,由各院所选择订购内容,计划在近期完成组团工作、签署协议并启动2022年度服务。

公开资料显示,1999年,知网的前身“中国期刊网”由清华大学、清华同方发起,得到多个国家部门的支持。

清华同方股份有限公司为同方股份有限公司前身,于1997年6月27日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2019年12月30日,中国核工业集团资本控股有限公司通过股权收购,获得同方股份21%的股权,成为同方股份的控股股东,同方股份实际控制人由教育部变更为国务院国资委。

中国知网的内容建设由《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电子杂志社有限公司承担,技术与服务由同方知网(北京)技术有限公司承担。天眼查显示,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电子杂志社有限公司是由清华控股有限公司全资控股的子公司,法定代表人为王明亮。同方知网是同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法定代表人王明亮。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电子杂志社是由国家新闻出版总署首批批准、教育部主管、清华大学主办,是我国规模最大、历史最久的专业互联网与电子出版机构。

被指采购定价连年上涨

在多个媒体报道中,知网作为市场化的商业机构,因其产品及服务的特殊性,定价权优势在知网手中。

新京报记者检索发现,10年来,曾有6所高校,包括北京大学、武汉理工大学、南京师范大学等,相继因续订费用上涨幅度较高,宣布停用中国知网。

武汉理工大学曾在2013年12月和2016年1月,先后两次宣布暂停使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该校图书馆曾公开明确指出,在2010-2016年期间,知网涨价幅度超过132.86%,年平均涨幅18.98%。

2005-2021年,同方知网历年毛利率走势。 图自同方股份财报

知网采购价格上涨也得到相关高校证实。

北京某高校教务处负责人洪老师提到,知网数据库的采购价格每年都在上涨。“我们学校的知网采购价格在100多万,每年有5%~10%的涨幅,今年报价比去年涨了15万。”他说。

据厦门大学招投标中心官网披露的厦门大学“中国知网”数据库采购成交公告显示,2019年该项目成交金额为73万元;2020年成交金额为74万元;2022年成交金额为85.1万元。

上海对外经贸大学招投标办公室官网数据显示,该校中国知网系列数据库采购项目2017年成交金额为28.7万元,2019年总成交金额为44万元,2020年总中标金额为47万元,2021年中标金额为49.3万元。

“我曾专门跟学校图书馆提过,能不能把知网里有些杂志和数据买下来?图书馆回复我说,根本买不起,太贵。”北京市某高校法学院副院长陈哲(化名)说道。

此外,记者注意到,各高校购买知网数据库资源的价格并不相同,金额从数十万到数百万不等。

据广州大学图书馆2022年《电子资源单一来源采购项目(中文库)采购实行单一来源采购方式的公示》显示,中国知网CNKI总价110万元;西南政法大学发布的公告显示,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2022-2023年采购项目拟采购的货物或服务的预算金额为170万元;中国人民大学《2021中文数据库续订项目(二)-中国知网总库成交公告》显示,中标(成交)金额为164.79万元人民币。

“就像在饭店里点菜,知网提供一个菜单,采购方按需打勾。”南京邮电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姚国章解释知网的收费模式称:知网提供多个不同的子数据库,学科越多,要买的子数据库越多,价格就越高;此外,价格与采购方的用户数、下载量等都相关。因此,各个单位采购价格都不一样。

江苏省某双一流高校图书馆工作人员严老师告诉新京报记者,知网资源价格和并发用户容量也有关。“有时候我就登录不上,是因为同时登录的人达到了上限。容许100个人同时访问和允许10000个人同时访问,价格肯定是有差别的。因此价格和学校人数规模也有关联。”

严老师曾到知网参观。“知网其实是把纸本的数据用OCR识别(文字识别)进行了数字化处理,同时还会编制系统索引,以及进行智能化搜索处理,而这些都会计入成本。而且每年数据都有新增,因此价格也随之上涨。”

一名曾经在知网就职的员工向新京报记者透露,针对高校、图书馆的学术期刊产品,仍然是知网主要的利润来源,更是销售环节的重中之重。对于涨价的原因,该员工表示,人力成本是知网最大的支出,也是涨价的原因之一。

他表示,知网内部一直采取计件薪酬发放工资,提高了其内部运营的成本,而采购定价则根据内部成本调整。“那么大的文献量,靠人做产品,人力成本自然会高。”

“几乎没有学术机构能绕开知网”

实际上,大多数高校却在停用一段时间后,继续与知网合作,最终以妥协告终。

北京某高校教务处负责人洪老师(化名)道出了学术圈的真实状态:“科研人员一方面离不开知网,另一方面又很反感知网的‘不断涨价’行为,就导致一边愤恨一边妥协。”

据了解,经过20余年发展,知网数据库已发展成为各大高校图书馆及研究机构采购的重要标的之一,也是学术科研人员及学生查阅文献资料的重要途径。上述北京某高校教务处负责人洪老师指出了数据库对于学术研究人员的重要性:“做学术研究离不开了解文献论文,不看文献资料就没法做研究。”

2022年四川财经职业学院国有资产管理处发布的《“中国知网(CNKI)”采购项目拟采取单一来源方式征求意见的公示》中提道:“中国知网(CNKI)系列数据库是目前唯一能同时提供期刊、博硕士论文、会议论文、报纸、年鉴的全文数据库,且核心资源独家和唯一授权比率很高,唯一完全满足我校教学、科研、专业建设需求,故产品具有唯一性。”

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发布的《关于中国知网数据库(2022年度)项目的单一来源采购公示》中明确给出了知网的数据容量。以知网的子数据库之一《中国学术期刊(网络版)》为例,截至2022年1月20日,累计收录8540余种期刊,全文文献总量达6000余万篇。其中,收录核心期刊1970余种。核心期刊、重要评价性数据库来源期刊完整率高于95%;其他学术期刊完整率高于93%。文献收录期数完整率高于99%。收录年限为1915年至今。

2016年1月7日,武汉理工大学官方发布的“图书馆关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暂停下载的补充说明”。 图自武汉理工大学官方微博

此外,知网《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覆盖基础科学、工程技术、农业、医学、哲学、人文、社会科学等各个领域,截止到2022年1月20日,收录博士学位论文48.1万余篇。其中,241家培养单位与CNKI独家合作;《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覆盖基础科学、工程技术、农业、医学、哲学、人文、社会科学等各个领域,截止到2022年1月20日,收录硕士学位论文480.6万余篇。其中,464家培养单位与CNKI独家合作。

除了拥有庞大的数据量外,知网在检索和下载上的便利性也得到肯定。洪老师表示,知网除收录内容外,还会对内容进行一些整理加工,包括做分类标记,支持关键词、片名、作者、全文、参考文件等多种检索方式,可以实现“一站式搜索”。

以中国地质大学(武汉)为例。记者注意到,该校图书馆2019年拟采购的“中国知网高等院校文献数据资源总库系列数据库”中,包含了8项不同内容,包括“《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ABCDEFGHIJ专辑”“《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ABCDEFGHIJ专辑”等。江苏大学图书馆中国知网数据库采购(2021年)项目单一来源采购公示采购需求一览表显示,该校采购了来自知网的22个项目(数据包)。

“我是一个使用知网的重度依赖者,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江苏省某双一流高校图书馆工作人员严老师(化名)指出,“全校几万学生教师做科研、做论文。只能续购、不可能断,断了怎么办?”

“几乎没有国内高校、研究机构能够绕开知网。”有受访者称。

公开毛利率超50%

据同方股份有限公司公开的2020年年度报告披露,同方知网该年主营业务收入超11亿元,净利润超1.9亿元,毛利率达到53.93%。2021年上半年,同方知网的主营业务收入约为4.96亿元,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约为1893万元,毛利率为51.3%。

多名业内人士指出,知网存在“低买高卖”的营运模式。一名就职于知网山西分公司的前员工表示,知网是一个版权交易平台,通过平台来分版税,主要收益分配参与者包括作者、知网、出版机构及网络服务提供商。

该前员工向新京报记者透露,根据多年的经验,将数据库资源打包卖给学术机构的“路子”最挣钱。他将知网中的产品比喻为“大型超市中的商品”,商品将按照大致的学科被分类,“用户需要什么,就去批发。大批量卖给服务大型企业、学术机构时,才能尝到甜头。”

但多名高校教职工证实,知网中的学术文章来源,多为期刊文章及高校的博硕士论文。论文在期刊上一经发表,期刊编辑部即获得该文版权,知网与编辑部相应获数据库发布版权,因此,无论一位作者有多少文章被知网收录、有多少点击,所产生的收益,作者“一分钱都得不到”。

知网在对“客户”进行高收费的同时,并未向论文作者支付必要的版权费用。据多家媒体报道,博士论文、硕士论文在知网出版,作者本人最高仅可获得100元现金以及400元面值的检索阅读卡作为稿酬,而作者的论文每在知网被下载一次,平台就会收取15元- 25元的费用。经计算,一篇100元购进的博士论文,仅靠下载知网就能获利十几万元。

2021年12月,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九旬教授赵德馨,公开控诉知网擅自收录其100多篇论文,并向用户收费,引起舆论广泛关注。据赵德馨表示,其论文被收录后,不仅没拿到一分钱稿费,自己下载还需要向知网付费。

赵德馨选择与知网对簿公堂。最终,赵德馨胜诉,其论文被下架并累计获赔70余万元。事后,中国知网发布公开说明向赵德馨教授致歉,并表示将积极会同相关期刊编辑出版单位与赵德馨教授沟通,妥当处理赵德馨教授作品继续在知网平台传播的问题。但迄今为止,赵德馨被下架的100多篇论文未再次上架。

上述就职于知网山西分公司的前员工向新京报记者证实,知网能成为各大高校不可或缺的“数据库”,主要原因是依靠独特且多样的数据资源,而海量的数据背后,知网付出的成本却不高。

该前员工进一步解释,本科生、硕博研究生要想毕业,必须将论文上传知网并进行查重,而知网作为我国唯一经国家批准能正式出版博士学位论文的学术电子期刊单位,在各个学术机构认可度较高。久而久之,论文被知网收录更成了一种“认可”,越多的人将自己的论文上载,知网中构建的数据就越全面。

在这样的商业模式下,同方知网逐渐成为一家年营收数十亿的公司。

一名就职于知网的销售人员向新京报记者透露,公司承诺,在拓展客户的过程中,每签成一单,销售人员可从中提成5%-10%,但由于近年来,关于知网的争议不断,部分老用户和学术机构选择弃用知网。

她讲述了一个近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真实案例,拜访用户的时候,用户发问为什么年年涨价,她便支支吾吾说因为新添了产品升级等增值服务,“很多时候,根本说服不了用户,其他公司的产品物美价廉,你说用户选谁呢?”

论文查重灰色产业链

知网另一个备受争议的地方在于,其论文查重功能衍生出了“灰色产业链”。

从2011年开始,除了硕博研究生的论文必须查重之外,教育部发文要求本科毕业论文也必须进行查重检测,彼时,作为全国规模最大的学术论文数据库检测机构,知网逐渐成为各大高校的“必购清单”。

“论文查重”不仅是学生自我审查的一部分,也成了学校对学生论文抽样审查的一部分。据济南某高校的一名毕业生称,知网的查重费用相当昂贵,查一次就要花费200-300块,一般大学会为学生提供一到两次免费查重机会,超过了,就得自己付费查重。“今年毕业,我没用知网,用了维普,6800字的本科实验论文查重才17元。”

在电商平台中,众多商家打着“知网”名义,售卖“论文查重”服务,查重一次价格超百元。 电商平台截图

新京报记者在电商平台中看到,众多商家售卖“论文查重”服务,其中不少打着“知网”名义,查重一次价格数百元。为了顺利毕业,学生们不得一次次电脑付费查重,费用之昂贵给广大毕业生造成负担。“我身边的几乎每一个研究生、本科生都要为查重花费几百、上千块钱,这是一个顽疾。”姚国章说道。

而实际上,这些查重服务并非由知网官方提供,费用也没有进入知网的账户。2021年12月,知网通过其微信公众号发布《学术不端文献检测系统公告》,其中指出,知网发布、开发的学术不端检测系统一直仅向机构提供服务,且只允许检测本单位论文。“知网从不向任何个人销售学术不端检测服务。网络上销售的知网的学术不端检测系统均是通过非法或者侵权手段获得的。”

知网相关负责人曾明确向新京报记者表示,电商平台上这些号称“知网查重”的服务都是“假的”。

此外,一直以来,知网一家独大的优势,也为其奠定了数据库行业“权威”地位。

知网自成立,就拥有了别人难以获得的资源。与后来者维普咨询和万方数据几百种独家期刊相比,知网拥有显著的知识产权优势,其收录的独家期刊在数量、质量上都远高过同领域的其他经营者。

据多家官方媒体报道相关数据显示,知网在高校市场的占有率为100%,其他主要市场的占有率为60%以上。知网坐拥6000多万份文献、核心期刊收率为99%。如今,知网已经形成一套独特的经营方式以及一家独大的市场局面,用户长期的使用习惯难以在短期内被打破。

上述知网前员工也向新京报记者证实称, “一家公司想要做大做强,需要占据市场资源。而实际上,知网早已经买断了绝大部分期刊的版权,实现了垄断。”

为此,重庆市鼎圣佳程律师事务所沈博律师表示,多家高校都因订购费价格不断上涨的原因曾中断过与知网的合作,但一段时间后,大部分高校迫于各种原因继续与知网合作,说明形成了难以替代性。他解释,知网已经成为学术创作的刚需,高校不得不采购,也从侧面反映了知网极强的定价权,如果没有正当理由不断涨价,将可能会涉及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问题。

3月9日,市场监管总局反垄断一司在回复记者网上留言说:“市场监管总局正在核实研究。”对这一问题,市场监管总局相关司局去年12月16日给出的答复是:“市电脑场监管总局将予以核实研究。”

专家建议数据库定位公益属性

讨论知网模式的功过,不能脱离具体的历史环境。

曾在《南京大学学报》担任执行主编的朱剑指出,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即知网创立之时,一些西方大型学术期刊出版集团已经搭建出了较为成熟的信息聚合型学术期刊在线数据库平台,但彼时的中国,学术期刊较为分散、互不统属、尚未自主构建集合众多期刊的大型数据库在线平台,“那时候,学术期刊数字化必须另辟蹊径,在那种环境下知网的创立适合中国国情的新模式。”

在朱剑看来,知网的横空出世,没有现成先例可循。而在20多年的时间里,知网创建的大规模数据库,收尽了具有传播价值的学术文献和期刊,并进行数字出版和传播。放眼全世界,称得上独一无二,也成功地改变了学术传播的基本样态,大大提升了学术传播的效率,其文献价值毋庸置疑。

但随着中国学术的持续发展,知网模式掩盖下的新老问题就一起暴露了出来。他说,“目前为止,知网遭遇的最大危机似乎就是作者维权,这也是一个信号,提醒知网,继续牺牲作者利益可能会面临其无法承担的风险。”

为此,多位受访者表示,知网借助国家政策及公共资源发展起来,担负着一定的社会责任,因此它不应完全定位为商业公司,以盈利为导向。“知网作为国家支持的工程,发展到今天,其定位及价值具有一定特殊性,早期大家意识不到数据的价值,而知网将数据资源进行过度商业化利用,与社会的预期有一些差距。”姚国章表示。

在北京某高校教授张杨(化名)看来,为推动构建创新社会、降低科研负担,中国知网数据库应该由国家投入更多的资金来作为科研公共产品,覆盖企业运营成本,不应该从学者的知识创新中赚取高昂利润。

另外他指出,对个人研究者的成果下载量和引用量可以形成积分机制,给予科研者奖励。他认为,数据库应该具备半公益性质,应该在国家有关部门的监督下运行,以防止类似数据库形成知识传播壁垒,阻碍知识传播和创新。

对于价格机制,张杨认为,需要在政府相关部门协调下举行公开电脑的听证会,在保障相关企业合理利润的基础上尽可能降低科研机构和科研人员的信息索取成本和获得论文的门槛。

姚国章则认为,数据库应该坚持公益性。“公益定位并非不收费,而是按照成本计价,或是作为公共基础资源由政府买单。”他指出,知网可以寻找其他盈利模式,例如拓展国际市场,进行文献翻译、学术成果输出等,以及提供一些增值服务来产生收益,也会被公众接受。

除优化改进运作模式外,姚国章建议,知网可以对不同的用户群体进行差异化的定价,降低用户负担。“对一些群体进行保护,例如一些老年人,喜欢学习、看文章,在图书馆里不一定有机会看得到,可以在家里查阅电子文献。”

新京报记者 冯琪 咸运祯 李梦涵

编辑 陈晓舒 校对 吴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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